改變看自己的方式,世界就會跟著改變

 

在人生中,需要好幾年時間才能建立你認知為「我」的那個角色。沒有人天生具有理智的自我感。嬰兒時期,我們就是帶著理智的自我感。我們看見,我們感應,我們以能力所及的任何方式回應。當我們學會使用言語,同時賦予言語意義時,我們開始描述自己。當然,我們得到許多的協助—周遭早已擅長解釋人事物的人們,熱切地對我們訴說我們是誰。他們描述我們,根據的是他們的評斷、他們的希望、他們如何在我們身上看見他們自己。

 

就這樣,一點一滴地,我們開始想像「我」。我們都知道小朋友多愛跟自己的想法一起玩耍。小小孩可以扮演狗狗一整天,不斷吠叫,乞討可口的食物。孩子們在自己的想像中成為騎士和公主,創造與那些角色搭配的環境。他們建造要塞和樹梢的城堡;他們想像整個王國,自信滿滿地統治著。我們都記得與假想的朋友一起玩耍,但跟隨我們到處跑,且永遠跟隨我們的那個假想朋友就是「我」。

 

形成社群後,人類述說著英雄和眾神的經典故事。在述說關於自己的故事時,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英雄──墜落的英雄或是救世主。我們是勝利者或是遭到迫害的受害者,根據我們的故事而定。我們看來自立自強或軟弱無助,都取決於我們渴望得到多少的關注。我們的髮型和服裝隨著時代而改變,但信念和行為最終潛移默化地定型了──直到我們選擇清醒過來、如實地審視自己、去改變行不通的事物為止。

 

改變自我想像,就能改變自己

 

當我們的習慣性行為將我們所愛的人趕走時,這個行為就「行不通」了;如果某個信念使我們覺得不舒服,這個信念就行不通了;如果某個意識形態導致執迷、恐懼、或憤世嫉俗,這個意識形態就行不通了。

 

我們一輩子都在利用想像的力量定義自己。我們可以再次使用那股力量,以求在任何夢境的背景中成為盡可能最美好的人。重要的是,要看見我們現在在哪裡以及如何來到那裡的。想想你生命中轉化的事件,它們可能不是家庭照片記錄下的那些事件;它們可能在你單獨的時候發生了;它們可能在你不注意的時候發生了。你起了一個念頭,瞬間以不一樣的方式想像這個世界,於是一切改變了。

 

改變通常不在預期中

 

改變經常是不著痕跡的領悟帶來的結果。你讀了某一本書或是看了某一場電影,某樣東西改變了你的觀點,或是喚醒了你的好奇心。你偷聽到另一段對話,那促使你反思自己的人生。你聽見一首歌,歌詞直入你心坎,於是從此以後,一切再也不同了。

 

諸如此類的插曲可能改變了你的人生路線。它們可能已經將你輕輕推向某個新的方向,或是在你沒有方向的時候給了你方向。也許你遵照期望,或是走了一條已經為你鋪好的路。不論事件如何開展,它們都將你帶到了這個點、這一刻。

 

「我」是個象徵符號,我們永遠可以創造出更好的版本

 

我們用來述說這一生的故事都是虛構的小說。在這部小說作品裡,「我」是主要人物。當「我」相信最差勁的故事版本時,恐懼和偏執統治著這具人類的身體,於是看似某個惡魔已經被釋放出來。所有關於靈性戰士的故事都曾經設法闡明這點。與「我」的最終對質是神聖故事中的關鍵要素。佛陀的故事也優美地闡明了這點。譴責「我」是幻相是某位靈性大師的行為。耶穌在沙漠遇見「我」的故事則是覺知方面的經典教訓。你的創作也許看起來不像惡魔或聖人,但要促使「我」覺察到它自己,需要有意識的努力。所有的傳統都敘述著同樣的故事,每一個都有它自己的象徵符號和人物特色。

 

心智的世界是建立在象徵符號的基礎上,而重要的是,要區辨每一個象徵符號如何解釋什麼是真實的。重要的是,要看見每一個人類心智如何利用想像力創造自己的現實版本。實際上,每一個心智都創造出一個「非現實」(unreality)版本。每一個心智都創造了它自己的虛擬世界。心智也可以重新創造那個世界,它可以掃描自己的故事資料庫,查找惡意訊息,然後自我修正。它可以終結隔離人類身體、疏遠人類身體、然後以心智冀望的任何方式操控人體的策略。評斷和批判可以離開;八卦和猜測可以離開;懷疑和偏見──所有憎恨的藉口─都可以離開。

摘自—成為自己的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