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面對自己

 

記住,要真實地面對自己。那該怎麼做?記住三件事:第一件事,對於自己應該成為什麼樣子,永遠不要聽從任何人的說法;你始終要聽從自己內在的聲音,聽聽看你要的是什麼,不然就徒浪費了你的生命。

 

傾聽內在的聲音,這是第一件事。

 

你的周遭充斥著無數的誘惑,因為有許多人在兜售他們的東西,世界是一個超級市場,每個人都在向你推銷東西,每個人都是推銷員。如果你聽了太多人的話,你會瘋掉。別聽信任何人,只需閉上眼睛,傾聽內在的聲音。靜心就是這麼一回事:傾聽內在的聲音,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唯有第一件事完成後才有可能:永遠不要戴面具。如果你憤怒,那就憤怒,那確實是危險的,然而就是別笑,因為那不真實。可是你們被教導在生氣的時候要笑,這樣的笑是假的、是面具,只剩下嘴唇在動,你的內心充滿了憤怒、毒素,但嘴唇卻在笑—你已經成了一個虛假的現象。

 

接著會有另外一種狀況,就是:當你要笑的時候卻又笑不出來。你的整個機制變得顛三倒四,因為憤怒時無法憤怒,憎恨時無法恨。現在你想愛,突然發現那個機制動不起來;現在你想笑了,真的滿心想笑、想開懷大笑的時候,卻又笑不出來。心和喉嚨被某種東西塞住了,你笑不出來,或者即使笑出來,也是蒼白、死氣沉沉的笑,那無法使你快樂,你不會因此生氣盎然、神采奕奕。

 

當你憤怒的時候,就憤怒,憤怒沒什麼不好;如果你想笑,那就笑,放聲大笑沒什麼不好。慢慢地,你會見到整個機制又動了起來。當它運作的時候,真的會瀰漫著一種嗡嗡的聲音,就好像汽車一樣,當一切都運作良好的時候,嗡嗡的聲音就出現了;一個愛車的駕駛人知道現在一切都完好地運作著,有一種有機的統一性—這個機制完善地運作著。

 

你可以觀察到:如果有一個人的機制運作得很完善,你就可以聽到圍繞在他周遭的嗡嗡聲。雖然只是走路,可是他的腳步中有著舞蹈;雖然只是講話,可是他的言語中帶著微妙的詩意;雖然只是在看你,但他是真的在看你,充滿溫暖而不冷淡;當碰觸你的時候,他就真的在碰觸你,你能夠感覺到他的能量流進你的身體,感覺到一股已轉化的生命能量……因為他的機制運作得很完善。

 

別戴假面具,不然會使自己的機制失能—你凍結它的功能,你的身體中有許多這種卡住的能量。一直壓抑憤怒的人,他的下巴會凍結,所有的憤怒上升到下巴就停在那裡了;他的手也會變醜,不會有舞者般優雅的動作,不會,因為當憤怒來到手指時就凍結在那裡。

 

記住,憤怒可以從兩個地方獲得抒解,一個是牙齒,另一個是手指;因為所有的動物在生氣的時候,他們會咬人或者是用爪子抓人,因此爪子和牙齒就成了抒解憤怒的兩種管道。

 

我懷疑過度壓抑憤怒的人會有牙齒方面的問題,因為有太多能量聚集在那裡,得不到抒解。任何壓抑憤怒的人都會吃得更多,因為牙齒需要一些運動;憤怒者也會吸更多菸,講更多話,話多得像著魔一樣,因為下巴需要藉此運動,以便使能量獲得一些宣洩;憤怒者的手有如打了結一般醜陋,如果那些能量能獲得抒解,那麼他們會有一雙優美的手。

 

如果你有任何的壓抑,身體相對應的部分會反映出那個情緒。如果你無法哭泣,那麼眼睛會失去光澤,因為眼睛需要淚水的滋潤。眼睛是一種非常敏感的現象,如果你真能深深地哭泣—變成哭泣,那麼淚水會湧出,你的眼睛會得到清理,再次清新、年輕、潔淨起來。

 

你若能全心全意的哭泣,那將是很美的。

 

那就是為什麼女人的眼睛比較美,因為他們還能夠哭泣;男人的眼神已經不見了,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個看法所使然。如果有個小男孩哭泣,他的父母或是別人就會說:「你在幹嘛?想當娘娘腔嗎?」這實在很愚蠢,因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神都給了你們淚腺,如果男人不可以哭泣,那麼他們應該沒有淚腺才對。這是很簡單的算術,就是:為何男人和女人都擁有同樣大小的淚腺?是因為眼睛需要淚水的滋潤,而且,你若能全心全意的哭泣,那將是很美的。

 

切記,如果你無法全心哭泣,那麼你也無法笑,因為笑是哭的另一極。能夠笑的人也能夠哭,無法哭的人就無法笑。有時候你會看到一個笑過頭的小孩竟然哭了起來—因為笑和哭是互為表裡的。我曾經在鄉下聽見一位母親對他的小孩說:「別笑得太過火,否則你會開始哭。」講得完全正確,因為哭和笑並無不同,它們是擺盪於兩極間的同一股能量。

 

因此第二件事情就是:不要戴面具—要真實,不管代價是什麼。

 

第三件事情是誠摯以對(authenticity)—始終要處在這個當下,因為一切的虛假都源自過去或未來。過去的已然過去,別再為之困擾,別將那重擔扛在肩上,不然你無法誠摯地面對這個當下;而且,一切尚未發生的都還沒發生,沒必要杞人憂天,否則當下就被未來毀掉了。真實地面對當下,如此你將變得誠摯,處在此時此地就是誠摯。

 

-摘自《奧修談身心平衡》生命潛能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