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方式只有兩種。一種是彷彿世界上沒有奇蹟,另一種是彷彿一切人事物都是奇蹟。」──偉恩‧戴爾博士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
 
身為八個孩子的父親,我非常相信,每一個個體都是從一個具有無限潛力的無形場域,帶著自己的獨特人格來到人間。我們從莫名之地(nowhere)轉換到此時此地(now here)、從「聖靈」(Spirit)轉變為形相的那一刻,每一個人都負有某種待完成的使命。
 
我知道,我來人世為的是落實啟程前便決定的人生目的。我直覺地設法要大家看到,我們可以選擇如何看待這個情境。那個內在的「我」希望其他人知道,其實並沒有那麼糟──歡笑而非煩惱,我們便能扭轉這整件事。
 
我媽最喜歡的一則回憶
 
一九四一年,珍珠港遭轟炸,媽媽的兩個兄弟正在軍中服役,一個在歐洲,另一個在太平洋。爸爸不斷與其他女人狂歡飲酒,加上經常鋃鐺入獄,讓媽媽再也無法忍受與他共同生活。他就這樣離開了這個家庭,留媽媽獨自扶養三個不到五歲的孩子。
 
那年的耶誕節假期,兩個哥哥和我,跟媽媽一起在底特律東區的傑佛遜大道上等公車。我們穿戴著防雪裝、連指手套、雨鞋、禦寒耳罩,站在公車站,旁邊是剛剷好、在我們眼裡宛若一座巨山的雪堆。路面灑滿鹽巴,為的是溶化不斷飄落的雪片。這時,一輛貨車駛過我們四人身邊,融雪飛濺過來,濺得四人腳步踉蹌。我們安全著地,卻溼答答地落在巨大的雪堆上。
 
我媽崩潰了,她穿著上班的服裝,而髒兮兮的融雪濺得她滿身。隨著前夫的離去,她的人生失控了,而她正竭盡所能,量入為出。經濟大蕭條加上世界大戰,使她處境雪上加霜,只能和不寬裕的娘家伸手拿錢。
 
兩個哥哥也非常不高興。五歲的吉姆試圖安慰媽媽,三歲的大衛放聲大哭,而我正享受著人生的快樂時光。這像是一場美好的驚喜派對,有一座白雪堆積的大城堡,我們全躺在上面。大家可以開心地玩啊!我不太明白,為什麼每一個人都那麼生氣、那麼挫敗。然後,這些話從我嘴裡迸出來:「沒關係的,媽咪,別哭。我們可以就待在這裡玩雪。」
 
接下來十年,大部分時候,媽媽不得不把二哥和我交給寄養家庭裡,而大哥吉姆則與外婆同住,在此之前對我的回憶,她最愛這一則。回顧此生早年,我可以清楚地看見,「這個宇宙裡沒有意外」這句古老格言是不言而喻的真理。
 
現在的我和那時的我
 
回顧著那個十九個月大、躺在雪堆上的小淘氣,構成那個小男生的細胞,如今沒有一個還在這個地球上。然而,存在那具肉身裡的「我」,與七十年後回憶著一切的「我」,其實是同一個無限的「我」。與家人一起躺在路邊的雪堆上,看著他們深深愁苦,然後瞬間決定去逗他們笑,或邀他們開心地玩,不再悲傷,設法讓事情變得更可以忍受些,在靈性層次上,就等同於寫書談論掙脫負面思考的圈套以及充分享受人生。我如今的形相是成人,擁有更巨大、更年邁的身體,但同一個無限的「我」,正透過一套全新的眼睛和耳朵溝通交流。
 
 
──摘自《看見神性生命的奇蹟》生命潛能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