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靈的和諧

問:對於自己的肉身體、以太體和星光體,靜心者能夠做些什麼樣的準備,以便迎接亢達里尼的甦醒?

首先,我們需要了解一件事情,那就是第一個、第二個和第三個身體之間的和諧有著絕對的重要性。如果在這三個身體之間缺乏和諧的連結,那麼亢達里尼的甦醒會是有害的。而要怎麼樣才能讓前三個身體彼此和諧地連結呢?以下是需要注意的事情。第一,只要我們對肉身體不夠敏感與覺知,肉身體就無法與其他身體產生和諧的連結。我這裡所說的「不敏感」,事實上指的就是「不夠覺知」。平常當我們走路時,幾乎不曾意識到我們正在走路的這個事實;當我們站著時,也不曾意識到我們正在站著的這個事實;而當我們吃東西時,也沒有意識到我們正在吃東西的這個事實。不論我們的身體正在從事什麼樣的活動,都以一種毫不覺知的方式在進行著,幾乎就像是一個夢遊者一樣。

第二,如果我們對於自己的肉身體都無法有所覺察,那麼對於自己其他身體的覺知則更是貧乏的可憐。其他各個身體都比肉身體來得更微妙,也更難以捉摸,如果我們對於這個肉眼可見的身體都無法有所覺知,就更別說去覺知那些肉眼不可見的靈妙體了。
 

第三,在無意識的狀況裡,和諧是不可能出現的。

第四,和諧只可能發生在覺知的狀態下。

第五,在無意識的狀態下,所有的和諧都會消失。

第六,所以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覺知身體。不論身體在進行的是多麼細微的行動,覺知都是絕對必要的。我們需要警覺到我們所做的每一件事,正如佛陀曾經說過:「當
你在路上走路時,覺知到你在走路。當你抬起右腿時,你必須意識到右腿現在正抬起來的這個事實。而當你晚上睡覺時,你也需要知道你是何時翻身的。」
當佛陀還是一個求道者時,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有一次,佛陀和一個同伴路過一個村莊,在他們兩人交談時,一隻蒼蠅突然飛來停在佛陀的脖子上。佛陀一邊說話,一邊舉起手驅趕蒼蠅,蒼蠅也飛走了。但是,突然間佛陀停住了,他對同伴說:「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然後他再一次做出舉手驅趕蒼蠅的動作。
同行的伙伴看了大叫說:「你在幹什麼?蒼蠅已經飛走了,牠早就不在那裡了。」

佛陀回答說:「我現在在做的是我剛才應該要做的。現在,我全然地覺知到我在進行的事情。現在,這隻手舉起來時,我完全覺知到它在進行的動作,它正舉起來,正朝著我脖子的方向揮趕蒼蠅。上一次我這麼做的時候,我正在和你說話,所以我那時候的動作是機械化的,我對自己的身體犯了一個罪。」一旦我們開始帶著所有的覺知,進行身體上的每一個動作時,那麼我們與身體之間的認同會開始破裂。比如說,如果你帶著全部的覺知舉起一隻手,你會開始覺得自己和這隻手是分離的,因為那個舉手的人和被舉起的手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而這種與肉身體分離的感覺,正是你覺知到以太體的開始。

接下來,正如我之前所說,你也需要全然覺知到你的第二個身體。假如現在有個交響樂團在演奏著音樂,而這個交響樂團中有著各式各樣的樂器,如果觀眾之中有人從來不曾聽過交響樂,那麼一開始的時候他只會聽到鼓聲,因為那是所有樂器中聲音最大的樂器,他無法捕捉其他樂器發出的柔和音樂。但如果他開始對音樂愈來愈覺知,他會慢慢捕捉到那些較為柔和的部分,而當他的覺知更豐富時,他就能夠聆聽到音樂裡最纖細、微妙的部分。如果,他的覺知又變得更多一些時,那麼他不只能夠捕捉到所有的音符,他還能夠開始覺知到音符與音符之間的空隙,注意到音樂之間的寧靜,這時候,他才算是真正地捕捉到了整個音樂。音符與音符間的空隙與片斷,往往是最晚被覺察到的一部分,但也只有如此,我們才能說這個人聽到的是完整的音樂。

音符與音樂之間的空隙與寧靜有著它的意義。事實上,音符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凸顯出寧靜,所以音樂真正的重點在於它能夠帶出多少的寧靜。如果你曾經看過日本與中國的繪畫,你一定會驚訝地發現那些繪圖只畫在畫布的某個角落上,其他的部分則是一片空白。世界上沒有任何地方會用這種方式來作畫,事實上,也沒有其他地方的畫家會用這麼靜心的方式來繪畫。除了中國與日本以外,沒有其他地方的靜心者會拿起畫筆來畫畫。如果你問那個畫家,為什麼他要浪費這麼大的畫布來畫這麼小的繪圖,為什麼不乾脆用它原來八分之一大小的畫布就好了。畫家會告訴你,他之所以只在這八分之一的畫布上作畫,就是為了凸顯出畫布上其餘八分之七的空間。事實上,這才是對的比例。通常,我們畫一幅樹木矗立在天空之下的圖畫時,整張畫布都會被畫滿,但真實的情況是,樹木只應該占據小小的一個角落才對。因為,跟廣闊的天空比起來,樹木實在是非常的渺小,所以這樣的比例才是正確的。而且,只有當樹木在畫布上所占的比例恰當時,樹木才會顯得生氣盎然。所以,你們所有繪畫的比例都不正確。

如果一個靜心者創作音樂,那麼在他的音樂中會有比較多的寧靜、比較少的音符。因為,與那些音樂與音符間的寧靜比起來,音符實在是渺小不已,更何況音符原本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呈現出空無與寧靜,目的達成的時候,也就是它消失的時候,所以當你愈是深入音樂中,你對寧靜的感受也會變得愈深。正確使用肉身體同樣的,肉身體存在的目的,就只是為了讓我們能夠感受到其他的靈妙體,但我們從來沒有這樣使用過身體。由於我們對身體昏睡的認同感,我們一直都只執著在這個肉身體上。也因為處在昏睡的狀態裡,我們一直以一種極為無意識的方式生活在這個身體中。但是,如果你開始覺知到這個身體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那麼你會開始感受到第二個身體的存在。第二個身體有第二個身體的活動與動作,除非你能夠全然覺知到你肉身體的所有活動,否則你無法知道以太體,因為以太體比肉身體更微妙,也更難以捉摸。一旦你充分覺知到肉身體的活動時,你會開始感受到第二個身體的活動;然後,你會驚訝地發現,原來以太體的振動一直都在你的內在活躍著。當一個人開始生氣時,生氣的情緒由以太體誕生,不過卻是呈現在第一個身體上。基本上憤怒是第二個身體的活動,第一個身體只是用來表達憤怒的媒介。因此如果你想要的話,你可以阻止憤怒的情緒到達第一個身體,而這就是人們壓抑情緒時所做的事情。比如說,我現在充滿了憤怒,我覺得自己想拿根棍子狠狠地揍你一頓,如果我要的話,我可以阻止自己這樣做,拿起棍子揍人是第一個身體的活動,因此我可以克制自己不採取行動,甚至,如果我想要的話,我還可以對你微笑。憤怒在那裡,但它卻沒有呈現出來,可是在我的內在,憤怒仍然傳遍了整個第二個身體。當我們壓抑自己的情緒時,我們雖然制止了情緒呈現在第一個身體上,但不論如何,情緒已經出現在它根本的源頭了。

 

當你覺知到第一個身體上的各種活動時,你會開始了解你內在愛、憤怒與壓惡等等情緒的活動,你會開始覺知到它們的存在。除非你可以完全捕捉到這些從第二個身體升起的情緒活動,否則你什麼事都沒有辦法做,你只能壓抑。因為這個階段的你,只有當情緒出現在第一個身體之後,你才會注意它們的存在,所以現在的你不可能受到情緒的打擾。甚至很多時候,你根本是在情緒已經發洩到別人身上後,才突然驚覺到自己的行為;你對自己是這麼的不敏感,只有當巴掌打到別人的臉頰上時,你才會突然覺知到自己做了些什麼。覺知往往只在事情發生之後才出現。

所有的情緒都從以太體升起,因此,我把第二個身體/以太體也稱為情緒體。情緒體有它自己的動力,有它自己對於憤怒、愛、恨、焦慮不安等情緒的活動。你會開始注意到這些振動。

 

 

摘自-奧修脈輪能量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