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並不是要去『變成佛』——人只要停止被自己的心識欺騙就行囉。

 

波波說：「嗯，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人類並不知道自己有佛性。」他一邊回答，一邊輕輕打了個哈欠，「關於這件知識啊，我們貓族老早就一代傳一代了。事實上，我媽媽教給我的，就是像書上所寫的那樣。人並不是要去『變成佛』——人只要停止被自己的心識欺騙就行囉。」

 

波波繼續說：「凱特，這次，你不必用你的意志力來做這件事了。現在你有機會學習另一種療癒的方法，用一個非常不同的方式來看這個世間。我突然想到，當我年輕的時候，我對我的佛性本質似乎比較有感受，我們應該去找隻小貓來。」

 

「凱特，這只是開始。找隻小貓來，可以讓事情變得不一樣。我們可以給這裡添個新生命，他以敬畏的眼光看待每件事情，彷彿初見。現在，你必須去找隻真正懂佛性的小貓咪來，一隻懂得『如是存在、當下即是』的小貓！」

 

智慧只能從經驗和學習中生起，活在當下不會把外界當真。

 

「我是說一隻小貓可能對佛性會比較有感受，但卻不一定有那個智慧教導『我們』什麼是佛性。小貓可能跟他的本性很接近，但你要記得，小貓要學的也還很多。」波波說，「智慧只能從經驗和學習中生起。」

 

六個星期後熊貓小禪師終於住進我們家。不過，波波卻對著他嘶噓哈氣。我把波波帶到另一個房間，「我搞不懂你耶，波波。你的敵意怎麼這麼重？」波波說：「你對我的動作過度解讀了，你會這樣想是基於你們南方人從小對於所謂的有禮和待客之道的假設。凱特你要記得，那只是你自己對於這個世界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一種看法罷了，不是唯一的觀點。」

 

「你仔細看看熊貓小禪師的舉動，我被你解讀為敵意或拒絕的那些動作，對他其實一點影響也沒有。他重複不規矩的動作會很多次，我也會讓他知道當他靠近我時要控制一下他的激情。這是我們學習怎麼和別人相處的必經過程。熊貓小禪師不會太把它當真。他只是做他真正的自己。」

 

「換句話說，熊貓小禪師只是活在當下。」

 

專心一意行走，彷彿你正在用你的腳親吻大地。

 

就在這時候熊貓小禪師跳上了玻璃餐檯，在桌面上行走。波波和我一起看著這一幕。我說：「看他行走的模樣，讓人非常愉悅。」

 

「不僅僅如此。你看，貓兒們不會迷失在念頭中。熊貓小禪師是一個中空的容器。你好好看著，他是怎麼走的。」

 

我說：「他用他的腳掌走路，而且似乎每一次腳爪落步都帶著清楚的覺知和意圖。」

 

波波說：「對的，凱特，這是個很棒的例子，我以前曾經告訴過你，關於專注力和智慧兩者的差別。當你到達更深的禪定，你會體會到非常吸引人的身心愉悅狀態。不要去跳躍追捕它，而要是更深入去了解，它們僅僅是一個更大的遠景畫面其中的一小部份而已。而我會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幫助你了解那個更大的遠景。」

 

佛性究竟在何處？它就顯現於我們天空般的心性中。

 

－摘自《貓咪禪師的12堂課》今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