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體

 

和環境交換訊息有許多種方式。其中有些只不過需要吃可食用的植物或喝上一口泉水、深深吸入一口新鮮的空氣,或是沐浴在陽光中。我們如今明白吃一口成熟的新鮮水果,就可供應細胞與組織燃料,同時也提供當地環境的訊息;而從純淨的小河中喝水不僅解渴,也告訴我們的身體有關生態系的訊息。

 

這種與生物圈的溝通交流,也發生在你代謝吃進肚子裡的食物的時候。舉例來說,在西方世界,我們會認為麵包不過是熱量的來源。但實際上,食物同時也為身體帶來訊息。你吃下由一束麥子搓揉、烘焙而成的麵包,就帶著它所接受的降雨量、它被培育得有多好,甚至有收割它的雙手所形成的生物記憶。

 

植物和動物性的食物不只是熱量或燃料而已,它們也能和你的基因溝通訊息。營養基因體學(nutrigenomics)這個新領域,就是在檢視食物如何將有關你周遭環境的訊息傳達給你的細胞。這項新科學最早的基礎是來自我們的基因,雖然在過去這一萬年來並沒多大的變化,但我們的飲食內容卻有顯著的改變。因此,不同的飲食造成不同的基因表現模式,而這導致不同的蛋白質被製造出來,以及能量代謝方式的改變。

 

舉個例子,在歐洲的征服者到來之前,美洲只有一種像淡啤酒式的發酵飲料,而像威士忌式的酒精飲品則完全不為人知。這解釋了為何有許多原住民體內缺乏負責代謝酒精的乙醛脫氫酶(aldehyde dehydrogenase),也說明了美國印地安人社群之間對酒精的耐受度很低的原因。另一種類似的情形是,大部分比例的歐洲人居住在牧場普及的地方,因而發展出能讓他們消化乳糖的基因,而在世界其他地方的人們,則仍有乳糖不耐的狀態。

 

在數千年的發展過程中,由生物圈而來的信號—從空氣、水、陽光與食物—
使得物種能夠適應環境中相對較慢的變化。看看在水裡游泳的鴨子,我們能夠明白為何牠們的雙腳有蹼。觀察長頸鹿吃著長在高樹上的葉子,可解釋這物種為何有長脖子。但為何人類會有這麼大的腦呢?

 

當蠻力、大肌肉、速度和尖牙利齒在這麼多物種上有極佳的表現,為何大自然卻選擇了智能與意識呢?恐龍並不是因為牠們的小腦袋而消失。牠們適應得極為良好,一點也沒有割讓牠們主宰的陸地與天空給其他物種的跡象。

 

人們普遍假設恐龍是因外太空來的災難而滅絕—一個巨大的隕石撞擊地球—發生在六千五百萬年前白堊紀末期,且使得地表上的大型生物完全被消滅。哺乳類動物之所以能存活是因其體型小而非其智能,或是擁有較大的大腦與身體的重量比。事實上,在超過十億年恐龍統治的時期,大多數不比一隻老鼠大的小型哺乳動物,一直和這些大型爬蟲類生活在一起。哺乳類並不是來取代這些龐然大物的優越生命形態,而只是在這個外來的災難中幸運的受益人罷了。隨著恐龍的消失,這些小小的哺乳類接管了地球,並且成為自然界表現智能的首選形式。

 

在此提出一個對達爾文天擇說較為神祕的闡述:我們認為自然是基於「智者生存」的覺知選擇人類,而不僅是用最兇狠與最快速的標準而已。但自然界為了什麼原因,要給人類一個負擔大到經過產道時會碰上極大困難的腦呢?為什麼人類的嬰兒在出生時是如此地無助而無法保護自己,但一隻新生的小牝馬,卻在出生後一個小時就能跟在牠母親身後奔跑呢?

 

我們自環境處理的首要訊息,都和進食、餵養以及自我保護有關。但處理這些訊息只需非常微量的大腦能力。也許我們的前額葉皮質,能讓我們從自然界下載並解碼一套全新的指令。老一輩的智者相信就是這麼一回事。他們認為本身的修習,便能使自己上傳新的生物指令到光體上,以此療癒自己並過著長壽的生活。

 

這些新的指令更新他們光體的品質,並協助他們自疾病中療癒。這些指令也替未來的生物演化預作的準備,以及跳脫慣常線性的時間與學習,遨遊於永恆及無限有關。就是這些修習方法,讓亞馬遜的智者無須藉由不斷地嘗試錯誤就能發現箭毒的配方,以及使歐塞奇先知能引領他們的族人到達看似貧瘠與了無生機的機遇之地。

 

-摘自《當薩滿巫士遇上腦神經科學》生命潛能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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